半失踪选手
所以吻我吧爱人 以你那淬毒的唇@许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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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忘羡】遇一人白首 1

-没啥历史观求考据党放过

-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字数:5544




 

       现所知的土地分成了四大王城,且四大王城之君主及大臣为其氏族子弟:东属云梦江氏,西为清河聂氏,南有姑苏蓝氏,北为兰陵金氏。四国在先前于射日之征之时合力灭了本由温氏占据于西北方一大片土地——岐国,故现如今,四国之间关系友好,互助互利,且起到相互制衡的作用,百姓安乐,四国一片祥和。

 

       姑苏城于青蘅年间百姓便已然处于安居乐业的状态,然因射日之征的变故,青蘅王驾崩,百姓皆感哀痛。

       青蘅王膝下有二子,其长子名涣,字曦臣,号泽芜君,在王城中以温文尔雅为众人所识,在辅佐青蘅王治国之时更是用心,可谓“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深得百姓心;次子名湛,字忘机,号含光君,其人之品性亦得天下人之认可,为人端庄文雅,只因不苟言笑,不喜与人接触,而蓝氏即便是上层贵族,也喜着一身白衣。故配以白衣抹额后,人们皆叹道:含光王爷定是仙人下凡,不愿与这尘世有多纠葛!


       故在灭亡岐国后,虽蓝氏不以世袭制来继承王位,但姑苏的百姓仍愿推蓝氏子弟为王。


       射日之征过后,泽芜王上位,国号仍为苏,战争之时没有君王的混沌状态大改,百姓见是泽芜王上位,辅佐者皆为先前蓝氏德高望重的老臣,还有已及冠的含光王爷在其左右,便又恢复了战前姑苏城的那番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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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值盛夏,天气尚佳,姑苏彩衣镇的集市每一日都甚是热闹,大街小巷都是欢声笑语的。一场大雨过后的姑苏似是被洗刷过一般,万物皆新,瓜果摊也便比平日多上了些。


       甲女:“诶你看,前面在跟那买枇杷的翠姑说着话的莫不是蓝家的哪位公子哥?”

       乙女:“哎哟姐姐你这么一说还真像,衣冠整齐还长得好生标志呢,看那抹额!他有配抹额!”

       蓝氏属贵族,其抹额更是其氏族的标志,抹额上的纹饰虽皆为云纹,但纹饰的繁复会因品级而有所不同。天下人皆知姑苏蓝氏的抹额其意为“约束自身”,可倘若蓝氏之子有命定之人、倾心之人,便可在其面前摘下抹额,亦可赠予对方,而这样的人,一生只能有一个。
 
       在惊叹完后,乙女忙理了理自己额上的碎发和头上的簪子,又拉了拉旁边的少女的袖子问道:“姐姐,我的好姐姐,你快看看我这妆容还成伐?若成呀我就去瞧瞧内抹额是个什么花色!说不定是个高阶的公子哥儿呢!”

       还没等甲女好生大肆给她评论一番,一边的丙女便“唉”了一声,打断了她们幻想:“傻姑娘们,哪用得看抹额花色呀,瞧瞧人家腰间上的那龙头挂牌就知道人家是蓝家的高阶的主子了好伐?”
       甲女:“哎哟我的个好妹妹,你眼睛可真真是精得很呐,这是行几的主子你可晓得伐?”
       丙女:“莫念了好姐姐,这贵公子我们仨几辈子都不可能攀上的,你仔细瞧瞧,那玉牌的色泽和惹眼的四爪子就晓得那准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含光王爷蓝忘机啊。”
       乙女不甘心道:“可市集里不都传言含光王爷爱妻如命不近别的女色吗?”她撅着嘴,瞎想着:说不定那只是个谣言?其实他来者不拒?要不然他怎么还会跟那翠姑说上话呢?明明这街上的貌美女子比比皆是,怎偏偏是那翠姑?
       丙女笑道:“人家这不只是在买枇杷吗?盯了人家这么久你见着这含光王爷的嘴巴动过几回?保不准是自家媳妇儿爱吃得紧,想收好几筐让她惊喜惊喜哩!莫看了莫看了,瞧你这眼神酸的,人家含光王爷都走远了!傻丫头!”丙女拍了拍乙女的脑袋,想着让她好好清醒一番。
       甲女哀声道:“唉,啥时候咱们也能嫁得个好郎君这样待咱们,勿要说枇杷了,心里能只装着我一人不出去拈花惹草纳好几个妾我便高兴!还真真是只得眼红的份儿。走了走了!娘亲还等着这批新的彩丝做新荷包呢!还傻想甚么呢!”
       甲丙俩女一呼一喝的,乙女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不舍地瞧了那乘着船远去的、犹如仙人一般的身影两眼,作罢归家。



 

 

       其实姑娘们心心念着的含光王爷并不大喜欢在这炎炎夏日随兄长出来慰问百姓,一来近几年这旱季之时实在闷热;二来他此次随兄长出行,不便捎上自家夫人。

       然而他走访彩衣镇,见着瓜果摊上那新鲜硕大的枇杷后,不禁想起与夫人那些旧事,嘴角也不自觉地提上了些许弧度。转身与兄长低声打过招呼后,便挪步去挑选果子去了。

 

       世人皆知含光王爷爱妻如命,可若要问道其妻为何人,那可要问倒这些个姑苏的百姓了。

       没有人见过含光王妃的模样,也不晓其名,只听闻是云梦人,且是在泽芜王与含光王爷藏逃之时与其二人相识。但当姑苏城再起,泽芜王继位,含光王爷便已然对外称自己已有归属,誓此生不纳妾、不与别国联姻,只心悦于其王妃一人。

       这消息一出,姑苏城内外倒是哭倒了一大片心系于含光王爷的妙龄姑娘了,过几街几村都能见着好几个姑娘围着或是以泪洗脸、或是焚葬玉兰,念上一段葬花吟以纪念自己无果的感情。其壮观场面被外人谑笑曰:“古有孟姜女哭倒长城,今有苏娘子热泪洗街。”

 

       然而与此同时的“含光王妃”倒是不以为意地以一臂撑着脑袋,笑意盈盈地望着自己那被世人觊觎甚久的夫君饮下一口天子笑,刹那间便睡倒在桌上。他疏懒缓慢地伸过一指,划过那人精致的脸庞,脸上戏谑的笑意愈发浓郁,充斥内心的满足感让他不禁轻笑出声:“蓝湛呀蓝湛,你瞧瞧,外头这样多人喜欢你又如何呀,最后你不还是落在我手上了?”

 

 

       要说这“含光王妃”吧,他本人倒是对这称号没多大在意,虽同为男性,但本身也是他嫁的蓝忘机。况且蓝忘机现下为了让他得个清净,便顺带地对外宣称自家王妃喜静,非亲属勿扰。这可乐坏他了,这代表着他可以随意出入云梦和姑苏境内,人们还只当他是来游玩戏耍,并不会生任何疑虑。

       你若问为何他可以随意出入云梦与姑苏境内,且人们见着他不会疑虑?

       他可是云梦国国君身边惊动天下的丞相魏婴魏无羡啊!

       天下人虽不知含光王妃为何人,但云梦国的丞相魏无羡可是赫赫有名的。在射日之征过后没几日,魏丞相便已直接上书国君要罢职,且对外宣称:“臣看这天下如此太平,君上身侧也不乏贤士,臣自觉不才,欲要外出游历以涨见识,好有朝一日识得更多治国之策,以助君上疆土永盛!”

       美名曰寻得良策治国,实则不过一言——现在天下太平也没我什么事儿了,我先出去浪了,玩够了再回来。

 

 

 

       而现下含光王爷与泽芜王皆被围于人群中,他虽归心似箭,但他的“含光王妃”魏无羡却已然趁着自家夫君外出慰民,撒腿便捎上他们在射日之征后收养的五岁小儿蓝思追一溜烟地乘船跑回娘家云梦城寻自己发小去了。

 

       云梦国由上至贵族下至百姓皆知他们现任的君主与魏丞相是一个屋檐下长大的好哥儿们,可他们怎么都想不明白为何他们的前君主和现任君主都如此信任重用魏丞相,明明不是一个氏族的,也不是什么私生子,但对于魏无羡提出的大部分政策,前后两任君主基本都会表示支持,然这些个政策都对百姓有利,故百姓虽疑,到后来云梦国多次修改政策变得强盛后,百姓也便不再有任何疑虑了——这丞相都提出了这样多造福百姓的政策,还质疑他做什么。

 

       其实魏无羡幼年时本是一流浪儿。身上穿着的皆为不知何处捡回来的破衣服,头上顶着不知从哪片莲塘处摘回来的大荷叶,唯一值钱的也便只有挂在脖子上、被他藏于破衣中的玉佩。若有实货者瞧见了定能一眼望出那是快上等好玉,其色呈脂白,凑近细看也寻不得半点杂质混入其间,玉上刻着一个“婴”字,那是他的名字。

       他好似天生便只长着一副笑脸一般,有路人见着他可怜,会给他送上两个吃剩的馍馍,亦或给他买上两个,虽不止几个钱,但对于幼年的魏无羡来说,那些个包子馍馍可是大宝贝,他会对那些给自己吃食的人送上自己最真挚的笑容以示发自内心的感谢。故他除了被狗追赶抢食之时被吓得不自觉地掉眼泪外,他也就只有那么一次在外头哭过:

 

       醒来的时候他便发现自己在一个不一样的地方了。

       不是放满垃圾的巷子,也不是自己平日和野猫一起睡觉的破篮子。

       整洁而柔软的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有千百个破洞的衣服也被换成了完好无损的白色里衣。他慌忙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玉佩还在,还是完好的。

       他抬手用力地掐了掐自己脸上没多少的肉,疼得他呲牙裂齿,一时间他有些不知所措。

       随后在一阵敲门声中,他见到了江家姐弟——江厌离和江澄,以及自己的救命恩人——江枫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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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金凌!!!金凌你跑什么!!!回来!!!别跑!!!大舅子给你换个花色穿啊!!!你怎么能穿晚吟选的那丑不拉几的花色啊简直没法子看啊!!!诶你回来!!!别跑!!!”

       今天云梦国的王城比平日多上了几分嬉闹声。

 

       江厌离从厨房里端出熬了好几个时辰的莲藕排骨汤、见着大孩子魏无羡好似没长大一般追着自己的儿子四处跑时,不禁笑出声来。

       “阿羡你几岁呀还这样闹阿凌,去把阿澄叫来喝汤了,你都多久没回来了,就光顾着闹小孩子,你看思追都忍不住要笑话你了。”

       魏无羡闻言,瞬间止住了动作,扭头去看那表情僵硬得想要装作什么事都不知道的蓝思追,有点不满般地撅起嘴回道:“羡羡三岁啦——阿姐你莫要恼我呀我这不回来了吗——”而后一转撒娇的模样,猛地扑向了随他一同止住脚步的金凌,恶狠狠地朝他道:“看我还不给你这小子换身像样点的衣服!我告诉你啊金凌!你学着你舅舅那么穿是找不到姑娘的!你看看你那单身了几十年的舅舅!别乱动哈——大舅子来给你换啊——”

       “大舅你放开我!!!我宁愿穿紫色也不要穿红色!!!”

       “其实我觉得阿凌现在这身也挺好的……”在一旁的蓝思追如是小声道。

 

       “咦惹魏无羡你跟了蓝忘机以后整个人都恶心透了,啐!”推门而入的江澄额上冒着青筋地嫌弃着自己的发小。

       “赶紧滚过来给我搞完这堆破公务!浪了这么久才回来你是想咋子?啊?那些个贤士也是!真他娘没几个能干的!真真是气煞我也!”

       “啊哟澄澄别气别气,老臣魏无羡这就来给您老人家端茶倒水——”

       “赶紧死来!”顿了顿又补上一句,“带上汤!”

 

       然后刚回娘家还想着闹腾一下小孩子的魏丞相,还没闹腾够便被惨无人道地拖去处理公务了。

 


       -

 


       “……工部吏部礼部的人不变,刑部主司除却沈珏以外其余三人需重选,那些小的随那三人一同革除;户部和兵部尚书及其党羽直接革除,你那两份举荐的册子没用!我等会给你重新写一份你自个儿慢慢对着那些个甚么考试甚么名声事迹你自己喜欢哪个自己挑!”

       处理完公务后的魏无羡一脸生无可恋地盯着自己君上递过来的两本举荐册子看了好一会后,一口气便将自己的看法吐尽。

       江澄沉思了一会,叹了口气道:“得,信你,”他捏了捏自个儿那紧皱了数十天后今天总算能松下来的眉头,疲惫地问道:“喝一杯?”

       魏无羡瘫在椅上呈全然放松状态,闻言,稍稍歪了歪脑袋对他挑眉道:“就一杯?”

       江澄听后有些好似被气笑地道:“得了吧你,这哪能是字面上的一杯啊?”

       “那你拿酒来啊!你每次说一杯的时候我有哪次是不奉陪的啊?”魏无羡没有望向他,闭上双目后随即正了正脑袋便站了起来,缓缓地伸了个懒腰后双手往后抱着脑袋往外踏去。

 

       江澄望着那个缓步踏入夜色的身影,稍带点怨念地小声道:“你没在的时候,我也有下意识地吐出一句‘喝一杯?’,可是没人回应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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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梦的王城中有一大片莲塘,而莲塘中有一凉亭,在每月十五时分,月光由上至下洒满整片莲塘,好似天上仙子将星光洒落一般,将其娇而不艳、美而不俗的莲花衬得甚美。前代君主江枫眠曾为其题字,曰“莲花坞”。

 

       魏无羡有点不舍般地将那烧喉的烈酒在口中以舌反复缱绻着,随后咽入喉中,让其滚落至自己的肺腑,在这凉夜里也算是中保暖方式了。

       他漫无目的地盯着莲塘的某朵不起眼的莲花看了甚久,坐在他对面的江晚吟亦没有说什么。

       其实像这样不吵不闹的状态真真是很少出现在他俩身上,放在以前,他们可是要么当着对方的面互损对方,要么当着对方的面在别人面前互损对方的。总之这么多年来,只要有魏无羡和江澄碰到一块的时候方圆十里都不会有安宁的时候。

 

       所以现下出现这种和谐的状态,可能是因为,他们分别得太久了罢。

 

       “喂,你,幸福吗?”江澄那被烈酒灼烧过的声音带着点喑哑。

       “什么?”魏无羡没反应过来江澄原来是在问他,愣了好一会儿,突然醒觉现下只有他和江澄两个人,便带着点茫然地问道。

       “我问你现在,跟蓝忘机,幸福吗?”江澄的眼光始终没有放在魏无羡的身上。

       魏无羡又愣了愣,笑道:“那是自然的啊——”

       江澄沉默了一会,嗤笑了一下,难得地柔声道:“幸福就好。”

 

 

 

       你以为号称“云梦杠把子”的魏无羡和江晚吟会那么和谐地喝酒喝一个晚上吗?

       怎么可能!

 

 

       夜已过半,可对于这俩酒鬼来说还正到兴头上,边上的酒坛子倒了一个又一个,也不见这俩其中一个先睡过去。

       “喂,魏无羡,你现在总可以跟我说了吧?到底是怎么认识蓝忘机的啊?”江澄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推着空坛子的边缘前后晃着问道。

       “啊哟晚吟你还记着这个呢?问这个做啥噢?”魏无羡狠狠地灌了一口酒。

       “看着就不是一个路子的人,有点好奇咋就他妈的凑一块去了。”江澄玩腻了似的把空坛子推倒在桌上,脑袋不自觉地一点一点一点地垂了下来,突然又好似惊醒了一般,挣扎着抬头盯向魏无羡。

       “蓝忘机这么好的一个人,我不喜欢他喜欢谁去呀?”魏无羡的头搭在了酒坛子的边儿上,双手抱紧了坛身,好似在拥抱着谁似的紧了紧手臂,随后头又不自觉地歪到了一边去了。

       “天下姑娘那么多你就非得挑个带把的,还把自己给搭了去,你怕是个傻子吧。”即便是有些不清醒了,他也不忘带上声嗤笑。

       “天下的姑娘……天下的姑娘都没有一个能及得上蓝忘机!嗝!”魏无羡笑着打了个嗝。

       “啐!随你便!你俩到底怎么认识的?”江澄有些不耐烦地闭目撑着脑袋向他吼道。

       “这个嘛……”

       随着魏无羡稍有些缥缈而又缱绻的声音,他不禁陷入了回忆。


 

       -TBC-

       第一次正经写忘羡 求轻拍

       标题摘自:孔子语录和冯骥才的《择一城终老,携一人白首》

        大概不会很长 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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